她认为自己的“挑三拣四”是有道理的:“我的要求也不高,能住宽敞点的单人间,环境安逸舒适,能聊天的伴儿多一点,精神能放松愉悦。我住养老院是去享受晚年生活的,不是圈在里面受遭罪。价钱高点也没关系。”
并不愿意将就的柏大妈,决定打持久战,下工夫好好挑选一番——无论是民营还是公立养老院她都不介意,只要能满足自己这点需要就行。
“我现在每天的工作,就是帮着老姐姐上网搜养老院。” 年近七旬的李阿姨向《中国周刊》记者说道。她与柏大妈相识二十多年,既是同乡又是好友。得知柏大妈把房子卖了,李阿姨一直在张罗着帮她寻找养老院。在百度(微博)上输入“北京养老院”五个字,会瞬间弹出1380000个窗口。两人从海量的信息中,挑选出符合要求的养老院,并一个个打电话过去咨询。
满怀希望的她们,很快得知一个残酷的信息:按照柏玉良的情况,连入住养老院的资格都没有。
经朋友推荐,柏大妈探访了西城区一家公立养老院银铃老年公寓,并且对各项条件都非常满意——“能住在这儿我就知足了”。尽管床位已满,并且光是登记排号的就有150多人,但她还是想先报个名。
工作人员询问了“能否自理”、“有无传染病、精神病”、“是否适应集体生活”等常规问题后,要求柏大妈的监护人写意向书——监护人须为子女亲属,北京户口,50岁以下,并长期居住在北京。
柏大妈一下傻眼了,子女长期不在身边,而北京已经没有沾亲带故的亲属。她蒙了,说话一下子结巴起来。
“必须有监护人签字,否则排上号也不可能入住。”工作人员见状告知,“万一出现什么情况,我们找谁去?养老院承担不起这个风险。”
这个回答击碎了柏大妈对未来的美好幻想,丢了魂一般地离开了。
一个月下来,她们已经咨询或探访了26家养老院,每家的详细信息,都被记在一张巴掌大的卡片纸上,密麻麻的字迹间,标注着收费标准、空余床位数量、特色服务以及考察过后的评价。
柏大妈还在李阿姨的陪护下,跑到昌平、大兴等地的养老院探访了一番。
在北京四百多家养老院里,监护人制度是一个硬性标准。这让柏大妈遭受了不小的打击,咨询其他养老院的时候,她再没主动提过监护人的话题,生怕直接遭到拒绝。
“挑来挑去,最后都白忙活了。”
谁能监护我
“监护人问题”成了一条迈不过去的坎儿。
除了去养老院,柏大妈的确有其他的选择:租一间房子,雇位保姆照料生活;或跟随在儿子身边一起住。但她并不愿接受这样的权宜之计。
“雇保姆?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?”柏大妈说。多年下来,腿脚利落的老人一直操持着家务。
她曾雇过一次钟点工,一小时收费15元,但心里总觉得在“麻烦人家”,又给人家买水果又给人家拿饮料。“人家愿意一直跟我老生活吗?遇上脾气不好的怎么办?”她不放心地叹了口气,“我不想看人家脸色度过余生。”
6月下旬,愁眉不展的柏大妈在“考察”一家民营养老院的时候,受到了热情的款待。在交谈结束后,临行前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:“您这儿要不要求必须有监护人?”对方的回答令她喜出望外——只要您愿意入住,监护人的年龄在70岁以下就可以,亲属的身份问题,可以“灵活操作”。
虽然这家养老院在五环外,相对偏远,交通不太方便,而且入住环境也比柏大妈预想中的稍稍差一些,但这是唯一一家明确表示可以接收她的养老院。这段日子,心力憔悴的老人已经等不起了,她决定过些日子就搬过去。
“还挑什么呢,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。”
这位老战士,最近总是喜欢盯着自己参军时候的老照片发呆——照片上,年轻的柏玉良一身戎装,一脸自豪。
当年她是队伍里为数不多的女战士,每到一处村庄,都会引来一阵羡慕和惊讶的目光。作为卫生员,她在前线和后方拯救了数不清的生命。好几次,炮弹就在身后炸开,也没能把她吓住。对于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来说,面对那些从火线上退下来的、痛苦呻吟、满身伤口的伤员,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。
那时候,她常常暗暗念叨:“这点苦不算什么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三、作答要求:
(一)认真阅读给定资料七,谈谈你对下面两个句子的理解。(20分)
1. 即便是我们等上85年,养老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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